说不定还苦中作乐傻傻的认真上课。
所以大多数关于这个赵子瑜的评价与言语都是从率性堂传出来的。
只是,让其他四堂学子们颇为奇怪的是,苦‘赵子瑜’久矣的率性堂竟然还没有‘揭竿而起’。
不过仔细一想也是,现在就算揭竿而起,好像也没有什么用。
朱先生好像对这个赵子瑜是放之任之道,而墨池学馆内,包括祭酒在内的几位管事之人……
嗯,怎么说呢。
其中最喜欢管事的那个女人,离开书院,下山去了,暂时还没回来。
所以这叫所投无门?
其他四堂学子们,打趣的想着,看着率性堂和正义堂的热闹。
另外一想到这次的月中大考。
不少人心思活络起来。
如此看来,修道堂似乎是最大的受益者。
原本压他们一头的率性堂,和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的正义堂,都在被那个赵子瑜折腾。
而且,听说之前朱先生在为这个新助教分配学堂时,最初是选择了修道堂的。
只是后来被学长韩文复果断拒绝了。
如今看来,确实极有先见之明,没有掉进这个大坑,反而是借此一跃而上。
与之形成对比的,是正义堂的学长顾抑武。
也不知道他和正义堂学子们,现在是何感想?
看热闹的墨池学子们暗笑。
此时,太阳升起,将墨池学馆的雾霭驱散了不少。
学馆外。
赵戎、范玉树和贾腾鹰,三人一起步入长廊,向率性堂走去。
赵戎看了看左右。
是宁静中又带着些热闹的晨景。
他很早便觉得,这儿确实是个静心读书的好地方,远离了独幽城的喧嚣,也离书院士子之间的辩论争端较远。
嗯,如果眼下周围这些其他学堂的学子们,别时不时的悄悄瞅他,就更好了。
赵戎嘴角微扯。
他现在似乎在墨池学馆内颇有名气,人送外号……
“喏,那就是那位赵大先生……”
“那就是前些天谈的那个赵子瑜……”
“哪一个,中间那个吗?”
“嗯,三人间最高的那个……”
四周的风,捎来一些只言片语。
长廊上,或远或近有着不少墨池学子们同行,其中一些三两成群的外堂学子,低声指点着。
又成了周围人的焦点。
赵戎面色自如的大步向前走着。
只是他微微想了想,突然停步,朝周围的同年们,抱拳行礼一圈。
赵戎笑道:“诸位同年晨安。”
他顿了顿,礼貌且好奇道:“都吃了吗?”
周围的学子们面面相觑,对视几眼后,不少人咳嗽一声,纷纷还礼。
“赵兄,久仰久仰。”
“吃了的,多谢赵兄关心。”
“赵兄客气了……”
他们纷纷回道。
赵戎放心的点了点头,又行了一礼。
然后他微笑正过头去,继续带着范玉树和贾腾鹰大步向前。
只是随后,赵戎的自语声又被风声捎来,传进了后方众人耳中。
“大清早的,原来都是吃饱了。”
墨池学子们:“…………”
前方,范玉树闻言乐了,朝身边的赵戎打趣道:
“子瑜,看样子,你成咱们学馆的名人了。”
赵戎点头赞同,“托你们的福。”
范玉树轻咳一声,转移了话题。
他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对了,子瑜,等会儿第二节经艺课,先生布置的那个很难的功课你做完没?”
赵戎一边想着等会书艺课的事,一边随意点头。
范玉树喜道:“太好了,我就知道难不住吾之子瑜,给我参考参考。”
赵戎看了他眼,诚恳道:“玉树兄,我的也不一定对。”
范玉树大手一挥,“错了也没事,给我抄抄。”
赵戎:“…………”
贾腾鹰:“…………”
赵戎看着范玉树,认真点了点。
感觉这是他此生听到过的最舔狗的话。
不愧是你啊玉树兄。
赵戎语气半是无语,半是担忧,“行吧,不过你记得改几个字……名字也别忘了。”
不多时。
率性堂清晨第一节书艺课开始。
赵戎轻车熟路的走上讲台,迎着下方一双双眼睛,轻声道:
“同窗们,还有几日就是月中大考,我们要不畏……不畏……算了,鸡汤回头再灌,我讲讲你们交上来的功课。”
赵戎摇了摇头,从袖中取出一叠卷子。
他走下台去,一个一个的发起了卷子,与此同时耐心点评着。
赵戎第一个来到李雪幼身前,将卷子递去。
他微笑道:“雪幼兄的小楷,清秀娟雅,秀雅细腻,每次都在进步。字如其人,极好。”
李雪幼闻言,红了脸,低下头。
轻轻的应了声。
赵戎看见她害羞的模样,笑着摇了摇头,转而走到范玉树的桌旁,将卷子递去。
他认真的了范玉树几眼。
“玉树兄的草书不错,潇洒飘逸,却又带着规整。月中大考,朱先生的考核,不限字体,玉树兄现在的草书已经可以了。对了,你是怎么练的,以前经常写草书?”
周围的率性堂学子们闻言,颇为吃惊,其中有不少人眼神怀疑。
范玉树眨了眨眼,没有理会周围人的视线。
他玩世不恭的笑言:“子瑜,你刚才不是说了吗,这是字如其人啊,所以我的字,嗯。”
赵戎嘴角微抽,朝挤眉弄眼的范玉树点了点头,便又朝另一人走去。
随后,他如此这般,在学堂内发起了卷子。
对每一个学子都有点评。
不过几乎全都是赞扬与鼓励,虽然有些字确实没有达标,但是赵戎心中自有思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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