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赵丙星和孙振香围着自家院子不紧不慢地走着,同时身体扭来扭去,做着各种简单的动作。
赵阳在静静地站在一边,不时指点两句:“妈,你脖子不要那么死板,自然一点,对……肩膀放松,好……下蹲再深一点,起得慢一点,好……爹,你两臂扩展幅度大一点,嗯……扭腰头和脖子不要动……”
经过两个月的调养,赵丙星与孙振香身体的气血达到了八成,但随后就停滞不前了。达到八成,对于二老这样的年龄来说,其实已经是非常完美的状态了。人的身体的衰老,其实是各器官开始衰弱,气血也就不能达到完满状态。
对于这种情况,赵阳想尽办法让二老练习“增元法”。但是,对于他自己来说像呼吸一样自然的“增元法”,他俩却无论如何也学不会!
此路不通,赵阳就开始想别的办法,最终他从华夏传统武学上面找到了灵感。
华夏传统武学有内外之分,但练到最后,外家拳也能由外而内练出内力来。而“境元法”与内家拳的内功秘籍类似,如果不能练习的话,用外在肢体动作带动气血运动,也应该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!
所以就有了赵丙星与孙振香每天早上的锻炼。
两人围着院子走完三圈,身上已经微微起汗,赵阳就让他们停了下来。此时再看孙振香,脸上红润起来,身上洋溢着像是年青人一样的活力!
孙振香看赵阳盯着自己看,嗔道:“傻小子,看什么!”
赵阳给她递上毛巾,心情愉悦地道:“妈你越活越年轻了!”
孙振香拿毛巾擦了擦脸,活动了一下胳膊,也高兴地道:“你还别说,我最近确实感觉身体越来越有劲了!”
赵丙星清了清嗓子,打断他娘俩的对话,苦恼地对赵阳道:“小阳,你能不能给我开副药吃吃?肺里庠地难受死了!”
赵阳好笑地道:“爹你真要我给你开药吃?先说好,我开的药也只能是治你的肺的,可能让你庠得更厉害!”
庠,其实是好事。经过这两个月的调养,赵丙星肺部被烟油污染、损伤的组织开始恢复重生,自然会有庠的感觉。
赵丙星不说话了。这个道理他已经听赵阳说过,只不过那种从身体内部发出的庠挖不着碰不到,确实让人难受异常。他拿拳头敲了两三下,忍不住一阵咳嗽,就将肺里的一些脏东西咳了出来。
直到回屋喝下赵阳为他配的养肺糖浆,那种庠的感觉才消退下去。不过他也知道,除非肺完全恢复,越喝这个糖浆,后面庠的就会越厉害。这也很让他纠结。
不过坐在赵阳专门为他们做的太师椅上,闻着从厨房里飘出来早饭的香味,赵丙星又惬意地拿出一支烟放在嘴上,不点,只是含着。
这两把太师椅是用一块老榆木做出来的,很重,所以也更加安稳。自从赵阳将这两把太师椅做出来,那种椅面带来的宽阔,手放在椅柄上的舒适,又是量身定做,赵丙星与孙振香很快就迷上了坐在上面的感觉,而家里的沙发则有的退到一边,有的让赵阳搬到果园去了。
吃早饭的时候,赵阳的电话响了起来。自从回到村里,赵阳的手机就成了摆设,顶多就相当于一块手表,所以他的号就没换。而最近只有一个人经常给他打电话,赵阳看了一眼,果真就是曹华祥。
接通电话,就听到里面传来《沙家浜》的选段:
“……
刁德一:她态度不卑又不亢。
阿庆嫂:他神情不阴又不阳。
胡传魁:刁德一搞的什么鬼花样?
阿庆嫂:他们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?
刁德一: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。
阿庆嫂:我必须察言观色把他防。”
赵阳笑道:“曹书记,心情不错嘛!”
曹华祥一边将音量调低,一边笑道:“多年顽疾,被你赵神医一朝解除,心情当然好啰!”
曹华祥虽然已经退休,但他有个好儿子,在县里的影响力之大,用太上皇来形容也不为过!现在他的病也已经好转,再说这种明显恭维的话显然是有所求,这就让赵阳有些不理解了。
不理解归不理解,赵阳也不去费心猜测,他拿起一个鸡蛋开始剥皮,听曹华祥下面有什么话要说的。
曹华祥停了一会儿,又接着说道:“你让我做的那个操很有效果,我每天都在练!”
孙振香指了指赵阳面前的碗,他忙将碗底的南瓜粥喝干净,笑着把碗递了过去,然后表情又恢复平静地道:“嗯,多练多动,对你的身体有好处!”
曹华祥有些郁闷,历来都是别人揣摩他的意思,迎合着他的话,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!
“赵阳,最近有没有时间,来我这里,我们一起喝个酒!我这里的酒可都是好酒!”
赵阳依旧用平静的声音道:“你可以喝点白酒、黄酒,但每天不能超过一两!”
曹华祥心底就无奈了。他从来没有见过像赵阳这样的人!
他们接触的时间虽短,但对曹华祥见过人生百态的人来说,他自认还是能够一眼看透赵阳这样的年轻人的!但正因如此,他才更加疑惑!
在现在的时代,像赵阳这个这个年龄的人,他见过很多,要么有才华,要么有算计,或者很平凡,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:对金钱特别看重!如果换一个人有赵阳这样的医术,估计大多数人都会用它换取大量的钱财,但赵阳却不!从他掌握的信息来看,赵阳为人治病,从来没有收过任何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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