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吕温候阵斩刘勋!”袁术正向城下的淮南军下达着冲出城去的死命令,他以为必定是摔死了的秦军骑兵突然一翻身跳了起来,蹿到挑着人头的朴刀前,将朴刀提起,捡起盾牌,用盾牌挡着身体,一边大声喊叫着,一边向寿春城门口奔了过去。
根本没想到那秦军骑兵竟然还活着,站在城墙上,看着那秦军骑兵满头满身鲜血,还一手持着盾牌,另一只手高高的举着挑起人头的朴刀向城门奔跑,袁术也是吃了一惊。
“陛下,好像真的是刘勋将军!”秦军骑兵越跑越近,杨弘已是能看清被他挑在朴刀上的人头,连忙向袁术喊了一嗓子。
听了杨弘的喊声,袁术向城外望了过去,果然看到那秦军兵士手中朴刀上,挑着的正是刘勋的人头。
看见刘勋的人头,袁术心内顿时一紧,暗叫了声:“不好!”
刘勋被杀,他麾下淮南军必定全军覆没,如此一来,即便主力冲出城门,也是要面临与秦军主力厮杀,成功将秦军击溃的可能大为减少。
想到这一层,袁术赶忙向身旁的杨弘喊道:“传令下去,全军回城,死守城门!”
心内也是清楚,刘勋被杀,后阵的淮南军已然失败,再向城外发起冲锋并没有多少意义,杨弘没有劝袁术继续向城外发起攻击,而是向身后的一名兵士吩咐道:“即刻传令下去,全军返回城内!”
袁术的命令很快传达到城下,已经晓得刘勋战死,早没了多少战意的淮南军连忙向城内龟缩。
秦军骑兵并没有追的太紧,若是此时主力在城外,秦军或许可以一举杀进城内,可主力依然在后方尚未调拨过来,仅仅凭着一万骑兵冲进寿春城与自杀并没有多少区别。
淮南军向城内龟缩的同时,太史慈也下达了全军后撤的命令,所有秦军骑兵趁着城墙上的淮南军尚未找到机会向他们发射箭矢,纷纷朝着秦军主阵撤了回去。
拼杀了一场,袁术下令让淮南军撤回城内,秦军重骑兵也撤回了主阵,原本喊杀阵阵的寿春城外,很快便恢复了一片宁静。
斜下的夕阳铺洒在寿春城上,城外的野地也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。
一面面战旗倒在地上,沾满了血污和泥泞,也有几面残破的战旗,孤零零的插在泥土地里,正随风猎猎翻舞着。
翻舞的战旗,在遍地死尸的旷野中飘飞,旗面上那一处处被利器划破的破洞,使得它们更多了几分萧瑟和凄凉。
秦军主阵中,刘辩凝望着刚刚经过一场厮杀的战场,向身后的一名亲兵吩咐道:“请子义将军前来!”
亲兵应了一声,转身离去。
在亲兵离去之后,刘辩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,向一旁站着的陈宫说道:“公台,此战虽说我军最终获得全胜,可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,损失着实惨重啊!”
“殿下!”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,陈宫对刘辩说道:“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?”
“甚么话?”扭头看着陈宫,刘辩向他追问了一句。
“以敌制敌!”抬头看着刘辩,陈宫语气异常凝重的对他说了一句。
“甚么意思?”微微歪起头,刘辩的眼睛在陈宫身上上下游移了一圈,一时没能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,又问了一声。
“吕温候诛杀刘勋,杀敌三千,伤敌六千,俘获康健淮南军三万人!”保持着抱拳的姿势,陈宫对刘辩说道:“淮南军强悍,三万兵士战力并不输于秦军,若是殿下善加利用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陈宫便没再接着说下去,而是眼睛盯着刘辩,流露出了一丝期盼。
陈宫如此一说,刘辩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,点了点头对陈宫说道:“公台所言不差,稍后本王便去与被俘淮南军将士相见!”
“殿下英明!”抱拳躬身,向刘辩行了一礼,陈宫赞了一声,便没再多说什么。
听了陈宫的建议,刘辩已做好了与被俘淮南军将士相见的打算,率领骑兵将淮南军主力硬生生挡回城去的太史慈跨步朝他走了过来。
回到主阵,太史慈尚未来及清洗身上血污,来见刘辩的时候,满身满脸还都是鲜血。
“殿下!”跨步走到刘辩近前,太史慈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对他说道:“末将方回返主阵,眼下尚未来及清理,多有唐突,万望殿下海涵!”
扭头看着满身满脸都是鲜血的太史慈,刘辩点了点头,对他说:“子义辛苦了!”
“末将不辛苦!”保持着抱拳的姿势,太史慈脸上流露出一抹愧疚,对刘辩说道:“率军与淮南军厮杀时,末将本欲阵斩纪灵,未想到那纪灵也是了得,虽说斗末将不过,末将却始终无法将他挑落马下!”
“子义无须懊恼!”微微一笑,刘辩对太史慈说道:“刘勋被杀,纪灵又始终为子义压制。两军厮杀之时,本王也是看的清楚,那纪灵屡次意图摆脱子义不得,最终不得不先返回城内。纪灵此举,对军心大为不利,想来袁术也是不会饶他!”
经刘辩一番开解,太史慈心内这才觉着好受一些,抱着拳向刘辩问了一句:“敢问殿下,寻末将何事?”
“并无他事!”看着太史慈,刘辩对他说道:“子义当去清洗一番,稍候陪本王前去与淮南军降卒相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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