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说笑了!”从陈冲口中得知了孟获的要求,徐庶微微笑着说道:“我军擒获大王,乃是无心之举。若是将大王放回,大王心中必定不服,用不多日,还会领军再战!”
瞪着徐庶,一直到他把话说完,孟获才扭头看向一旁的陈冲,等待着陈冲将徐庶所说翻成蛮语。
待到陈冲将徐庶的话翻成蛮人语言,孟获猛然醒觉过来,汉人绝对不可能把他放回去。
既是被擒到了此处,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再返回南蛮地界。
心内一阵烦闷,孟获向徐庶问道:“莫非你等要将我困在此处,终身不得离开?”
“并非如此!”在陈冲翻了孟获的话之后,徐庶笑着摇了摇头说道:“大王多虑了,我等只是请大王在成都住上一些时日,待到时机成熟,便会送大王返回故土!”
“何时?”徐庶表明了并没有诛杀孟获的意思,孟获愣了一下,赶忙追问了一句。
目光停留在陈冲的脸上,待到他将孟获的话翻了出来,徐庶才说道:“大王不在故土,南蛮不可一日无主。他们或许会为了大王向益州发起猛攻,我军只须阻挡住蛮军进攻,并且以大王为要挟,蛮人日后必定会投鼠忌器,不敢妄动!”
徐庶的一番话,在陈冲翻译了之后,把孟获给说的一愣。
依照徐庶的盘算,以孟获为人质,蛮人着实是会投鼠忌器不敢乱来。
被徐庶一番话给说的愣了,孟获还没有回过神来,徐庶又接着说道:“蛮人一旦难以击破我军,对营救大王不再抱有希望,待到那时,我等再将大王放回……”
陈冲在听完徐庶所说的这些时,也是一愣,并没有立刻把话翻给孟获听。
见他没有马上翻译那句话,徐庶眉头微微一拧,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。
被徐庶看了一眼,陈冲才向他躬了躬身,随后把徐庶说的这句话又复述给了孟获。
听完陈冲的复述,孟获猛的站了起来,两眼圆睁,怒目瞪着他。
立于厅内的徐晃见他站了起来,跨步上前,一把将长剑抽出了半截。
朝徐晃虚按了两下手,徐庶微微笑着说道:“大王无端引领蛮兵进入益州,抢掠益州百姓,屠杀益州平民,如今益州已归王化,大汉将士又如何会坐视蛮人撒野?假若依着某的脾性,便是将大王放个十回八回,放你领军前来,我等也可多诛杀一些蛮人。只是当今陛下仁德,不欲大汉将士战死沙场,某才会出此下策!”
怒目瞪着徐庶,听着陈冲把他的那些话用蛮人语言复述了一遍,孟获并没有吭声,只是目光更加冷厉了许多。
徐庶的计策不可谓不毒!
将他留在成都,祝融夫人必定会领兵攻打汉军。
可汉军的防线就如同铁桶一般,蛮人等闲根本不可能击破。
两军持续不了多久,必定会有蛮人洞主觊觎他的位置,只要那些洞主中的一个,将祝融夫人抱上枕席,那蛮人地界边是换了主人。
孟获那时再返回蛮人地界,将要面临的会是接管他地位的新任蛮王对他的猛扑。
到时他将会毫无根基,即便是祝融夫人,恐怕也只会帮着她以后的男人,而不会站在他这边。
如此一来,孟获不仅是丢失了蛮人大王的位置,就连性命恐怕也是难保!
瞪着徐庶,孟获脸上的肌肉都在剧烈的抽搐着。
愤怒已经让他大脑的血液冲到了顶门心,如果厅内不是站着个虎视眈眈的徐晃,他一准扑了上去,将徐庶活活掐死。
之所以敢在厅内只留下徐晃,徐庶也是对制服孟获有着几分把握。
早年他曾是游历天下的剑客,若是让他骑上战马征伐天下,他恐怕没有那能耐,可让他凭着武艺制服一个蛮王,他还是有着不小的把握。
被孟获瞪着,徐庶并没有因为他那充满愤怒的目光而心生不快,反倒是很淡然的朝孟获摆了摆手说道:“大王且下去歇息,过两日某必定前去探望大王!”
徐庶说完这番话,朝立于厅内的两个亲兵摆了摆手说道:“带大王下去歇息!”
两名亲兵应了一声,站到了孟获的身后,其中一个朝他伸出手说道:“大王,请!”
孟获并不晓得亲兵在说些什么,不过从他的动作,却是能看出徐庶已经下了逐客令。
重重的哼了一声,他猛的转过身,在两名亲兵的押送下,走出了前厅。
刚出房门,立刻就有二十多名汉军迎了上来,簇拥着孟获,朝官府正门走了过去。
孟获离开之后,徐庶对还立于屋内的徐晃说道:“将军严加管控,切莫走脱了他!再过个三五日,某自会前去会他。”
“诺!”抱拳应了一声,徐晃转身走出了前厅。
目送着徐晃离去的背影,徐庶嘴角浮起了一片淡淡的笑容,神色间流露着难以掩饰的志得意满。
孟获被汉军押解回了成都,领着残兵败将返回南蛮的祝融夫人,则是忙着调兵遣将,打算营救孟获。
得知孟获被汉人擒了,南蛮各洞将军一个个是义愤填膺,纷纷引领本洞兵马,汇聚到了祝融夫人麾下。
仅仅只过了十多天,在祝融夫人和孟获的洞府外,就汇聚了近十万蛮兵。
除了步兵之外,蛮兵还动用上千头战象和一些身穿奇怪铠甲的兵士。
那些身穿奇怪铠甲的兵士,身上的铠甲都是用藤蔓编制而成,就连手中持着的盾牌,也是以藤蔓编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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